红白:Mathison 被啃的古早文都搬过去了

【九辫】夏(小甜饼/一发完)

*九郎和辫儿的小日子,现实向,甜的。

*掉坑了,这可真是一对儿神仙眷侣呀。


「夏」
 

飞机落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。一出航站楼,夏日的余温就淌遍了全身,连晚风都热得发闷。杨九郎一手拖着行李箱,一手牵着自家角儿的手腕,脚下走得小心又平缓。

张云雷迈出自动门,立刻在扑面而来的热浪里缩了缩肩膀,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像块要融化的牛奶冰糕。“真热啊。”他低着头小声嘟囔,将棒球帽的帽檐往下拽了拽。


“你那口罩摘下来不?”杨九郎扭头问。


“不摘。”张云雷没看他,一双眼睛望着出租车站,雪白的T恤衫在余晖里很是耀眼。他这个人有点儿无伤大雅的洁癖,有时候杨九郎没觉察出什么,他已经嚷嚷着风里有股土味儿,忙不迭地将防尘口罩戴上了。


 

之前有一回,杨九郎见他那副如临大敌的小样儿,心里觉得好玩,就凑上去,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戳他的鼻尖。“你是不是小狗鼻子?”


张云雷正横着手机玩游戏,抽不出工夫来搭理他。杨九郎便乐此不疲,连着戳了一下又一下。“你起开。”张云雷晃晃脑袋,俩眼始终粘在手机屏幕上,“起开起开。”


这人怪可爱的。杨九郎嘿嘿地乐起来,又去戳他口罩上的皱纹。张云雷一开始也没躲,直到他的手碰到了他的嘴唇。


张云雷一抬眼,奶猫发威似的瞪着他,半晌憋出来一句:“蚂蚱表情!”


“蚂蚱有什么表情啊?”杨九郎问他。


张云雷哼了一声,低头划拉了几下,翻出来一张蚂蚱的图片,拿给他看。


杨九郎倒也不含糊,立刻瞧着那玩意儿的面壳,给他来了个“蚂蚱表情”。别说,还挺有神韵。张云雷先是一愣,扑哧就笑出了声。


这一笑就停不住了。张云雷拿手机上的蚂蚱跟他并排,整个人笑得东倒西歪。结果最后操心的还是杨九郎:“您好好待着,别晃荡了。”


——自从张云雷受了伤,杨九郎就处处费神,一刻不停地往这边瞄着。这么个瘦瘦高高的人儿,在他眼里就跟瓷娃娃似的,平日里百般照顾着,生怕再磕了碰了。


 

眼看着快到饭点了,杨九郎便问他,要不要先在外面吃。张云雷一边摇脑袋一边挥手叫出租,“我想回家洗澡,跑一天出了好多汗。”


“行嘞,那咱就先回家。”杨九郎将行李箱交给司机,回身给张云雷拉开车门,看着他坐稳当了,自己才绕到另一边,矮身钻进车里,给司机报了站点,又叫人家关小了空调冷风。


半个多小时的车程,张云雷坐了一会儿,昏昏欲睡,慢慢靠上了杨九郎的肩膀。杨九郎“哎”了一声,赶紧把他推起来,嘱咐道:“说了多少回了,别这么歪着睡,对你骨盆不好。到家再睡行不,先刷会儿手机吧?”


张云雷听完倒精神了,笑得眉眼弯弯,不轻不重地往九郎腿上拍了一下。“虎狼之词!”


杨九郎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跟着笑得眼睛都没了。“哎哟,可算是把你教坏了。”


俩人在后座上闹了好一会儿,快到家的时候,前面司机看了看后视镜,不太确定地问他俩:“我说咋这么眼熟呢,刚想起来了,您二位是不是德云社的演员啊?搭档讲相声的?”


张云雷正扒在杨九郎身上乐呢,听罢便收了声。俩人相视一眼,突然就都红了脸。


“不好意思,给您认出来了。”

 


 

回家洗完澡,杨九郎拿外卖软件叫了只烤鸭,俩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这张沙发宽敞得很,他俩却齐刷刷地挤在右边,两颗脑袋挨得很近,闻得见彼此的沐浴露香味儿。


张云雷抱着一大盒冰淇淋,一口一口挖得起劲。结果吃到三分之一的时候,杨九郎放下手机,拿走了他的冰淇淋盒。“不准吃了,这可不是啥好东西,吃多了闹肚子。”说完,就连小勺一起抢过去,自己接着吃起来了。


“哎?”张云雷气鼓鼓地瞪他。


于是杨九郎又挖了一勺,送进对方嘴里,严肃道:“这是最后一口。”


张云雷愤愤不平地咬住勺子,顺手拿走了杨九郎的手机,想看看这家伙在刷什么。


杨九郎的锁屏是一张他俩在台上的合影。两个人穿着烟灰色的大褂,一个趴在桌子上闹腾,另一个静静站在旁边,满眼带笑。


“这图也太老了。”张云雷划开他的锁屏,颇为自矜地挑眉:“等会儿给你拍张新的。”


手机屏幕上是微博搜索的界面,输入的关键词是“辫儿”。张云雷翻了一会儿就咧嘴笑开了,“天天刷这个,你存了我多少照片了?”


“我还用存你照片啊?大活人就在这儿呢。”


“那也得存。”


张云雷直起身,手脚并用地爬上来,后者赶紧丢开冰淇淋,小心翼翼地扶住他。张云雷扭过身坐在他腿上,像极了《窦公训女》那副架势,只是少了那两朵怒放的牡丹花。


“我的小祖宗哎。”杨九郎环住他的腰,满眼纵容地笑了笑,“又怎么啦?”


“给你换个锁屏。”张云雷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,找了个合适的角度,然后凑到九郎边上,歪头亲了他一口。“网上挺流行这个。”


杨九郎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脸,说:“拍上了?拍上了让我看看呗。”


这时候门铃响了。


“烤鸭来了烤鸭来了。”张云雷欢呼一声,推着杨九郎的肩膀,催促道:“快去开门啦。”


“行行行。”杨九郎点着头,把角儿小心地放回沙发上,臂弯里过轻的分量实在是叫人心疼。以后可得养胖点儿,他在心里念叨。


他开了门,从外卖小哥手里拎过保温盒,烤鸭的香味儿立刻溢满了整个房间。他提着袋子进了厨房,去拿盘子收拾烤鸭。


“什么呀,小眼八叉的。”客厅里传来一阵清脆放肆的笑声,“回来再拍一张!”


杨九郎拆着外卖包装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

“哎,行嘞!”




 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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