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道总裁×大明星，冬追盾，十三岁年龄差。
Summary：在一次慈善晚会上，当红明星James Barnes对CAWS总裁一见钟情。可惜现实不如人意，他并不是对方的理想型。
可是他偏要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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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：
Chapter 08
对Sharon来说，这场面未免有些尴尬了。她的约会对象迟迟未返，这在初次会晤的女士面前着实是有失风度的表现。她离他们并不远，看见了那个裹着米白色围巾的年轻男孩，正在Steve跟前哭得天昏地暗。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，这一幕的意味大抵也看得明白。
是旧情未了的俗套戏码，又或许只是那孩子的一厢情愿。她这样猜测。
Sharon理了理耳际的几缕卷发，朝他们走了过去。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，伴着一连串清脆的声响。
“今天真不是时候，Ah？”Steve回过头的时候，她勾起一个优雅得体的笑容。听到她说话，James也敛起了哭声。那孩子将围巾往下拉了一点儿，露出一双水光朦胧的绿眼睛，丝毫不掩对她的敌意和抵触。
“抱歉，Sharon。”Steve没有解释什么，他觉得出言澄清会使这孩子闹得更厉害。于是他真诚地道了歉。
“没关系，你可能需要些时间来处理这个。”Sharon点点头表示理解。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，明白步步紧逼对这段处于萌芽状态的关系没有任何益处，也明白Steve想要的是一个怎样的伴侣。
“那我们下次见吧，记得打给我。”Sharon摇了摇手机，偏头，微笑。
“谢谢你。”Steve由衷地说。
James望着Sharon的背影，直到她消失在围栏之后。他放下围巾，赌气似的别过头对着波光粼粼的查尔斯河，鼻尖和眼眶都泛着浅浅的红色。
“我看起来很好笑，这我知道。”他闷闷地说，声音里的哭腔还没有褪去。“很扯淡是不是？你已经有女朋友了，而我刚刚才意识到。”
Steve一时无话，他转过身，看见James脸颊上的泪痕在金红的余晖里闪闪发亮。他有种想要擦掉它们的冲动，又或许只是某种奇怪的强迫症。
“无所谓，是你本来就该有的。操蛋的是，直到那时候我才觉得，这他妈真的是爱情。”
James咬住嘴唇，像是临近某一界点的隐忍。没有必要了，他不必再绷着那根叫做小心翼翼的弦，将乖巧可人的形象展现给对方看。彻头彻尾的讽刺。
“你是个相当优秀的年轻人，James，并且前途大好。”Steve的语速很慢，他谨慎地组织着语言。“二十多岁的疯狂和热情，我也有经历过。我能理解你的一时兴起。但是，我已经不在那个年龄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把这个归结为毛头小子的头脑发热。”James回头盯着对方的眼睛，显得有些气恼。“对，华盛顿那天晚上，我也这么觉得。但等到我旷工惹恼了公司、就只为了到波士顿找你的时候，我就再也没有这样想过。”
“这不关年龄的事，Steve。”James狠狠地吸了吸鼻子，旋即又像要躲开什么东西似的低下头，自嘲地笑了两声。“都无所谓了。我很喜欢你，不过你已经有女朋友了，我当然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。”他剩余的自尊心还残留在胸腔里，倔强地随着心脏一起搏动。
“我知道……我的意思是，对不起。”Steve无声地叹了口气。这孩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为难，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负罪感，经久不散。
隔着迂回的水湾，对面的凉亭里突然白光一闪。虽然那光亮不甚惹眼，但Steve面朝着那个方向，立刻就注意到了那个兴奋不已的女学生。
James被路过的影迷认出来了。
“你在波士顿订过宾馆了？尽快回去吧，刚刚有人在拍你。”Steve转过身背对着镜头，说，“你之前的短信里写着，你在波士顿这边约了朋友。现在已经不早了，也许你应该先联系他。”
“那是假的，纯属没话找话。”James坦白道，“我没订宾馆。”
Steve无奈地摇摇头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。
拉开车门的时候，James闻到一股很淡的古龙水香味。车内的布置简单整洁，唯一的摆件是后视镜上悬挂的吊坠，那是一个银灰色的CAWS商务徽标。
Steve在CAWS旗下的一家酒店里替他订了房间，两个半街区的距离，不算太远。但Steve还是决定送他过去，免得路上再引起什么事端。他们都是媒体聚焦下的公众人物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爆出令人困扰的花边新闻。
五六分钟的车程，James没有讲一句话。中间等红灯的时候，Steve不太放心地看了看他。James始终望着窗外，眼睛时不时地用力眨一下，借以甩脱那些涌进神经末梢的酸涩。
绿灯亮了，Steve的目光回到前窗上。他没有做错什么，内疚感却无端地驻留在心底，影子似的挥之不去。“这不关年龄的事”，James那夹杂着恼火的语调不停地在耳边回响。
下车的时候James摘掉了围巾，那块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脖子上很不舒服。他跟在Steve身后走进了灯火通明的酒店前厅，一旁的几个女侍应生好像认出了他，但他现在没有点头微笑的心情。
到此为止了，他心想。绝望和希望来得同样迅速，这短暂的疯狂像是在做梦一样。无比荒谬。
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按铃叫侍应生。”Steve递给他一张房卡，“十点到凌晨两点，酒店里会有夜宵供应。”
James接过那张卡，低下头看着上面的CAWS字样。“谢谢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Steve回答，有些尴尬地点点头。“那么……我该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是的，到此为止了。到此为止了。
Damn it，James把围巾拧成一团，狠狠地掷到了窗户上。那张房卡也跟着甩了出去，笃地撞上了桌角。
去他妈的。他做不到。
James倏地回过身，一个箭步冲过去，扯住对方的胳膊，不依不饶地将他拽回了房间里。
重重地摔上门板，传感器嘀地响了一声，自动落锁。
“你……”
James像只突然被点燃的小炮弹，不顾一切地撞向既定的目标。他眼眶通红却没有哭，双臂牢牢环住对方的脖子，献祭似的闭了眼，仰头吻上了Steve的嘴唇。
温热的气息骤然间靠拢，过分柔软的触感覆上唇瓣。Steve本能地要推开他，James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，将那只手从两人之间拽了出来，丢到自己腰后。
而Steve本来是要再次推开他的。
但是，他发觉James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像是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小兽，故作坚强地对陌生人亮出爪牙，周身的惊惶瑟缩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别闹了，James。”Steve皱着眉向后躲闪。
“不。”James变本加厉地贴在他身上，动作像一只正在耍赖的猫。Steve被他压到了墙壁上，显然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。
“就这一次，就这一个晚上……老子不用你负责，你他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？就这样都不行吗？”James把脸埋在对方颈间，声音僵涩。
“一夜情，这个你懂的吧，一夜情！”他猛地抬起头，失控地朝对方大喊。眼泪在那一瞬间爬了满脸。
“然后、然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。”James哽咽了一下，继续说。“就今天晚上，你陪我。以后都没有你的事情。别再装出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，这里只有我和你，就我们俩知道。”
“我想和你做。”
James没有等着对方的回答，而是直接凑过去，再一次歇斯底里地吻他。他们都是男人，食髓知味永远都是本能。他知道答案会是什么。这不必说。
现实如他所愿。几秒钟的凝滞后，一双结实温暖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。James在接吻的间隙低低地笑，眼泪却不停地跌出眼角。
就算知道要结束，那又如何。他本就不是一个目光长远的圣人，何妨及时行乐。
只此一次，James对自己说。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