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一个小短文,真的很短的那种短。刚才二刷复联4预告片,突然就想写点什么:)
*原剧向,和MCU的出入都算我瞎扯。
正文:
索尔在斯塔克的婚礼上喝得酩酊大醉。
按道理,他是阿斯加德的神,不应该被凡间的红酒灌醉。但他就是醉了。谁知道呢。也许他就只是需要大醉一场罢了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他偏过头,对罗德说。
但钢铁侠的黑人伴郎从另一侧拍了拍他的肩膀,揶揄道:“如果你真的抱歉,就不要对着椅子说。”他稍稍靠近了些,搀过索尔的一只胳膊。“来吧,大个子,我送你回房间去。”
索尔想起了罗德的伤腿,连连摇头:“不,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他踉踉跄跄地迈了几步,然后拉着罗德撞在了花架上。十几束玫瑰应声而倒,花瓣散落在红毯上。
“啊哦!”佩珀小声惊叫,提起洁白的纱裙,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,抵达这一团糟的突发现场。“索尔,你还好吗?”
“噢,你好,佩珀。”索尔答非所问。
“我们半小时前刚打过招呼。”佩珀笑了笑,柔声说:“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。先上楼休息吧,托尼不会怪你的,我也不会。”
她说的“上楼”指复仇者基地的第二层。决战之后,托尼重新修葺了这座灰白色的扁平建筑,暂时没有落脚点的复仇者们,包括索尔,斯科特,克林特等等,都住在这里。
“我还能到哪儿去?”搬进来的那天,索尔对托尼说,“我父亲告诉我,阿斯加德从来都不是一个地方,而是人民。”他把自己摔在床垫上,神情疲惫不堪,像是个在宇宙中漂浮了一万年的古老残骸。“只剩下我了,托尼。四舍五入一下,你面前就是一整个阿斯加德。”
现在,这一整个阿斯加德醉倒在地板上,朝罗德摆了摆手。
“不用扶我了。”他说,“我就这样躺一会儿,感觉还挺好的。你回去忙吧。”
“我确实没那个力气把你拽起来。”罗德耸耸肩,说:“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,你没有荼毒这里的地板——如果神仙也会呕吐的话。”
“当然会啊,我现在就吐给你看?”
“可以,但没必要。”罗德朝他笑笑,转身走了几步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见索尔仍旧没什么动静,才叹了口气,缓步离开房间。
索尔在地板上睡着了。
其实在决战之后,他就很讨厌睡觉。因为睡觉的时候难免做梦,而梦境大多都非常糟糕。最近的一个星期内,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,大概只有十个小时。
梦境本身并不糟糕。糟糕的是,梦境的来源已经不再是现实。
——他总是梦见洛基。
有一次,他梦见了那出顽劣的《阿斯加德洛基之殇》。他在梦里笑得眼泪横飞,直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喜剧戛然而止,整个阿斯加德开始下雪,遍地都结出了刺骨的冰壳。
疼痛从未离开,他醒着时它就在。
他在复仇者基地的警铃声中醒了过来。
外面的礼坪上吵成了一锅粥。通讯器里传来队长的喊声:“Avangers,assemble!”
索尔一跃而起,破窗而出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拉住一个屁滚尿流的中年男人。大概是某公司的高管什么的,和斯塔克家族有交情,所以来参加托尼的婚礼。
“外星人……外星人入侵了!”男人抖抖索索地答道,双手握成空心的拳头,胳膊一伸一缩,不住地在自己头顶上比划,仿佛要从脑壳里拽出什么东西。
看起来挺严重的。索尔心想。
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婚礼现场。托尼已经换上了Mark战服,亮出了掌心炮,把佩珀护在身后。“嘿!非得是今天吗?”他高喊道,“简直他妈的坏透了,除了我们的金发大胸先生,没人会喜欢这出闹剧。”
美国队长向他投去一个点名批评的眼神。
索尔抬头望去,看见一道人影站在最高的桌子上。那人穿着深绿色的、款式浮夸的长外套,头上还顶着一对熟悉的灿金色长角。
那人看见他,露出一个极具辨识度的笑容。
“HI,BROTHER。”